如果女人如花,我应是乡野路边那朵金黄色的野菊,沐浴着冬阳,迎着寒风花开烂漫,或者是芦苇荡上空那丝随风翩然起舞的苇絮。
如果女人如画,在江南水墨画中,背景注定是一江烟雨,而我只求是侧倚湖畔顾影自怜的歪脖子杨树,或者是湖边那几竿纤细的修竹,并不奢求是那片郁郁青青的“岸芷汀兰”。
如果女人如歌,在轻唱高歌中,我只能是那辫子粗又长的小芳,虽不见其美,至少有些许灵动。
如果女人如诗,我不知是否算得上蒹葭苍苍中略带野性的所谓伊人,但窈窕淑女肯定是沾不上边。
如果女人如词,我带着李清照词里少女的任性、娇憨,却没有词中女子的知性、婉约。
……
其实,应该什么也不是,我仅只是从湖洲而来,带着泥土气息和洞庭湖鱼腥味,还有些风尘朴朴的女子。
或者额头的刘海还悬着擦不掉的芦苇荡上秋日的晓露、初冬的寒霜。
或者脸上还带着愈合不了的湖畔的杨树枝或苇叶留下的印痕。
或者肩头还沾着拂不去的春天的柳絮、冬天随意飘飞的苇花。
或者身上还会有几根抖不掉的防洪大堤外水牛的毛发。
或者鞋底还残留洗不掉的或青或黄的小草或田间小道带着氨水味的烂泥。
又或者本来我全身上下就布满着湖洲怕我走失而烙下的印。
我唱着父辈在湖里打渔时哼过的歌,吼着他们在湖洲背芦苇捆时吼过的号子,卷着裤管赤足而来。
我吟着母亲心底无字的诗,带着奶奶睡前讲的湖洲传奇,挽着樵民的韧性,渔民的随性,还顺带着农民的质朴,大大方方的走来。
我带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期望,一步步向城市靠近,如同蒲公英不知自卑、也无法自傲,默默在城市的边缘扎着根、发着芽并快活的成长着。
揣着自己的梦想,在这城市中穿行,用朴实的语言,一点一点诠释对乡村的依依眷恋,一字一句表达着对生活的真诚挚爱。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方别人无法到达的净土;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让自己不断追求的梦想。
我心中的净土适合柳絮飘飞,适合夏荷绽香、适合野菊灿烂、适合苇花摇曳。而我的梦想只适合一个人孤独吟唱。
我不善用华丽的词藻,也掌握不了很抒情的文字,就用乡村民风般的质朴,解读着我对生命的热忱、对梦想的渴求;就用很平常的语言告诉你们,我从湖洲而来,且不顾你们欢迎与否?且不顾你们理解与否?
莫言曾说:“你不懂我,我不怪你……你若懂我,那该多好。”我不是着意显露自己的浅陋,也不是记载所谓的历史,我只是让从泥泞里拔出的双脚,在城市的街道稍作停留,让留不下痕迹的柏油马路也适时感受一下来自乡村泥土的芬芳。
我从湖洲来,是土得掉渣也好,是自然清新也好,你们终究无法拒绝我,因我们共享一片蓝天、共饮洞庭湖水。
我从湖洲来,虽然终究会慢慢与这城市融合,但是没有一刻遗忘,我仅只是这城市的过客。因为我永远也不会摈弃我从湖洲上带来的自认为清新的泥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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