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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叶落的声音

来源: 文学汇集网 时间:2021-07-13

  【编者按】亲近自然,感悟生命,陶冶性情。哪怕是一株草,一朵花,也能让人感觉到生命的美好,自然的清醒。原来人是需要在山清水秀中享受生活的。

    近段时间以来,总想到羊祜山上去看看。

    前天中午,接到母亲用新买的手机打来的电话,让我猜一猜她在哪里?我脱口而出,问她是否在羊祜山上的野花谷,她说比那儿还要远,知道我很忙赶紧告诉我,说在很远的地方和人采野菊花。

    是的,猛然间想起满山遍野的野菊花了。野菊花会在何时开,又会在何时落呢?也许等我有时间上山去的时候,说不定秋天已经悄然走远,更甚那时隆冬已经来临,唏嘘感叹中任由黑发如松针一根根飘落,只剩下悔恨与惆怅了。

    午后,忽然一个念头,让我迫不及待逃出满是人工雕凿,刻板呆滞的城市,快速奔向充满灵性与生机,透着原始气息,自然生长的山林。

    那山,那树,那花,那草,不知道疯长多时的思念在一瞬间喷涌而出,放着平整规则的通山台阶不走,却偏爱踏踩在布满荆棘的土山坡,穿梭于树林之间若隐若现的羊肠小径上。脚踩着长满青草松软的泥土地,静静地凝视身旁粗壮的植物,一棵,两棵,三四棵,放眼远处竟然生长着一大片红叶、红杆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像一个部落群,它们每一株的枝干上倒挂着一串又一串,不知何时开败而今干涩,状如葡萄紫的花籽,虽失去昨日的饱满晶莹,却犹如哺育的母亲干瘪的****,在完成使命后,如释重负里透着从容,坦荡,圣洁,光辉。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浓荫照射进茂密的树林,光线均衡地分布给树林里每一株青****滴的植物,阳光下,在树根处及山坡上意外地发现好几株野樱桃。有的早已红透泛着光亮,有的则刚刚成熟,青里透着桔红。有的才结出密密匝匝青涩的果儿不久,单是为了这处可爱调皮迟到的绯红,秋天,也该多延长些时间在人间停留。

    一条山涧至高而下,暴雨的急流冲走掉无数的石头,等到晴朗的天气水尽涧枯,一方方小小的石头层叠排列,铺满整个长长的山涧。其间夹杂着几颗松果儿,软软的松针,还有粗细不异的断枝,枯枝,各种落叶残布碎片。紧靠山涧的岩上生长着一丛繁盛的植物,如白菊像薄雾样的花朵,一族族如火如荼开的正欢,在它的旁边另有一丛,叶片细针一样细细落落的植物,花黄的明艳,酷似黄菊却不是菊花。很可惜,这两株开花的植物我都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它们附近顽强生长着一种,长长短短的带齿状的是羊齿植物。

    不过,纵使没人知道这些植物的名字,并不防碍它们在树林里日复一日,从春夏到秋冬,长叶开花,蓬勃繁衍,并生生不息。

    终于,我看见盛开的野菊花了。只有少量的几丛,分别隐藏在灌木丛中。花朵儿零散的开着像星稀的夜晚,几近落幕。也许,这是残存的秋意是我有幸看到,没有错过的很后的花期罢,能看见这些残花的影子,亦不虚此行了。

    树林里偶尔有几声鸟叫,看不到有人在行走。可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总是传来悉悉索索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人轻划树枝触动树叶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在新添的几座坟茔周围,在我专注凝神时忽然地响起,让我心悸。回头小心望去,却是几片徐徐飘落的树叶,如翩翩飞舞的蝴蝶,款款落地。

    看落叶飘飞,倾听叶落的声音。静谧的秋日午后短暂的时光里,心,离林间自然如此之近!如此之轻!近的好似与落叶同飞,轻的恍如夏蝉遗留的空壳,虽以抓趴的姿态在世俗的树干上静止停留,而灵魂和肉体早已经分离。

    

    2010.11.3

【责任编辑:雨亦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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