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栋
城市中,迷雾笼罩着街头。我点燃一支烟,车子的前灯停留在一团团飘渺的雾气中。
这是早晨六点,鸣笛声不断带给我思绪。
从我祖父起,我父亲、我都住在城市。因为我们的村子就在这里:我们的村子是一个城中村,所以我祖父、父亲、我都不种田,我们依靠收取房租做些生意生活。
我祖父早就告诉过我父亲,土地不能没,人一旦没了地,就要遭罪了。
零几年的时候有开发商拿着什么证明来我们村,说让我们搬走,征地。村里人弄明奇妙,进行了一番了解后,大多数人都聪明起来了:我们拒绝迁走,赶走来看地的城里人,向开发商们不断施压。后来我们村几十户大家都搬走了,一个新盖成的居民区,里面满是高楼和绿化。祖父虽不情愿,很终也沉默的接受了开发商的补偿,我们一家三代不过搬了几里远,却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
居民区外有几排门面,我们家也占一份儿,祖父和父亲从两代庄稼汉摇身变为房东和生意人――我祖父待在家里收起了房租,我父亲占两间开了个批发门市。很快,我祖父有了房东该有的样子:拄着精致的小拐,许久不用的玉嘴烟管端在手里,整天在小广场里转悠,去他的门面里瞅瞅。我父亲没念过几年书,就是因为调皮,前些年当个农民也不老实,三天两头往城里跑,所以我们家以前有一大片田时,却窘境日现。我父亲如今吸的是四十五元的中华牌香烟,梳着生意人的头发,还买了一辆不菲的大商务车――偶尔会叫司机去外地拉货。
我们家餐桌上也有了很大变化,我们一家三代学会了健康饮食。不再讲究量,而是慢慢注意营养搭配,衣着方面我祖父倒不很在意,我父亲则带着我去市中心买各种名牌。当然,父亲也会教育我好好学习――以后好自己有钱消受这些。
我在学校仍然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一身名牌也遮不住我的无知与怯懦。一般的农村孩子都“知耻后勇”,极努力的学习,而我从没有想过以后,想过未来。当然,我们家种地时我也曾想过以后要多收几袋粮的。
我去年没考上大学,我父亲让我和他一起打理店铺,我们的店铺虽然没挣到什么钱,但祖父的房租倒是让我们家愈加宽裕了起来。
我父亲自从我来到店里之后,变得更加清闲。除了谈生意,店里杂七杂八便都交给了我。他常语重心长的告诉我,教育我要会持家、会办事,千万别做一个总倚仗父母的人。我在沉默中唯命是从。
我起早贪黑的进货送货,签单下单。脑袋里却什么也不想,我实在没什么可想。
今早我又伴着天明出发外地,雾大且浓,我已寻不见方向。
沈阳癫痫医院癫痫病很新治疗方法北京看癫痫病医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