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分 钱
文/若水三千(重庆)
很近单位在排一个情景剧,剧里有一个情节是一个小贩在吆喝着卖热糍粑,当参演的年轻人听到台词里“热糍粑,一角一个”时,全都笑了起来,纷纷嚷嚷起来“一角钱能买什么?”是的,现在连一块钱掉在地上都很少有人捡的时代,谁会为了一角钱而斤斤计较呢?又怎么能体会到“一分钱掰成两瓣花”和“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意思。由此想起了我们这个时代人的小时候。那时候别说一角钱,就算有一分钱在手里拿着也会让我们高兴很久,珍惜很久。
记得刚读书时,铅笔分为几类,有一角一支的,有五分一支的,也有一分一支的。因为钱来得不易,所以我们也特别的节俭,铅笔用得连笔头都捏不住时,还会用报纸裹成笔筒将剩下的笔头套住再用,当纸筒套不住时才会在五分或一分之间的铅笔中左右摇摆选择。橡皮擦一分钱可以买一块,因为怕橡皮擦丢失,所以买回来的橡皮擦都会被小心翼翼地切成三块,平时只带一小块在书包里,另外两块放在家里,用到了颗粒状还会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按住擦拭。
为了存上能够买上自己心仪的书、本子或者带香味的橡皮擦,小时候的我总是想方设法地帮父母到小卖部里买点东西,因为这样就可能会得到一分或两分钱的红利,自己便会偷偷的,很小心地用手绢包着放在床的垫絮下,每晚都会悄悄地摸一摸才能安心地睡着。记得有一次母亲晒被子,不小心带出了手绢,手绢里的镍币们滚落于四处,母亲一一收捡起来。而睡觉时习惯摸摸它们存在的我,忽然发现手绢没有了,当我把整个床翻得像一个狗窝也没有找到时,我在寒冷的夜放声大哭起来,吓得母亲赶紧披衣寻问。当从母亲手里接过包着硬币的手绢,脸上还有泪滴的我赶紧清点着一分两分的镍币,母亲在边上又好气又好笑地叹了一口气。那一夜,手绢包便在我的怀里被我温暖了一夜,而我在母亲的怀里温暖了一夜。
上初中时,因为是住读,每到周末才能回家一次,所以母亲便会把一周的生活费交给我由我自己安排,可是即便有了这样一笔小小的财富,却是不敢乱用。那时住的是父母上级单位提供的房子,我和另外两个小姐妹一同住一间小屋,吃的就是单位的食堂。五分钱可以买到一大份有猪油渣炒的白菜,每到周末回家,母亲还会将泡菜炒了装进瓶里,那就是一周的下饭菜。有时候为了解馋,我们会轮流做东,在放学的路上用五分钱买一根陈烧腊的肠卷,让师傅切的薄薄的,作为我们晚餐的佳肴。
那个时候,城市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夜晚的灯光也不会掩盖天上星星的光芒;那个时候,春夏秋冬四季额外的分明,三伏的酷暑,数九的严寒就是按着季节的节奏一步一步走来。那个时候,在酷暑时节,很喜欢在夜晚时分与一群小伙伴一起在房顶上躺着数星星,然后期朌着流星的出现;很高兴的事是在烈日下,用被自己手心捏出汗的一分钱买一根白糖冰棍。
那个时候,在寒冬腊月,很喜欢在冰天雪地时,母亲用红烧猪肉罐头汁炖的大白菜,暖暖的,热热的,香香的;很高兴的是在过年时,一觉醒来新衣服的口袋里有着父母悄悄放进的两角或五角的压岁钱,然后用一分或者两分钱到小卖部买上一两颗水果糖,一种炫耀,一种幸福,一种甜蜜便做舌尖上弥漫、荡漾。那个时候的一分钱可以给母亲买回一包鏠衣服的针线,那个时候的一分线可以买一个印着小花的信封,那个时候一分钱可以看一本已被翻破了封面的小人书……
如今,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静静躺在盒子里一分、两分、五分的分分钱早已失去了它们实际的货币价值,只有在财务报表上才能看到它们的身影,在实际的生活中它已成为了一件追溯年代的收藏品。看着它,我的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那首脍炙人口的儿歌,那是我们这一代人心中永远的记忆,是我们存在那个年代里永恒不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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