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罗扬才 扬才读书
高三的课间十分钟,常常是这样一番景象:
从下课铃响,老师宣布下课的那一刻开始,很多同学就整齐划一,毫不犹疑地把书一掩,趴在桌子上开始闷头大睡起来,睡得昏天暗地,直至下节课铃声响起,甚至要科任老师亲自提醒,才恋恋不舍地从睡梦中醒来,逼不得已睁开那双“渴睡人的眼”。
这种在大白天睡觉的行为,在古代称为“昼寝”,昼寝可是要挨骂的,尤其是在要求严苛的老师那里,比如至圣先师孔子。《论语》中记载: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宰予是孔子的得意门生,白天睡觉,尚且受到师傅的一顿责骂,又是“朽木”,又是“粪土之墙”的,这要是发生在今天,估计很多同学该投诉老师人身攻击了。可见古人对过于嗜睡的人,是不大欢迎的。
不仅学生如此,老师如果白天嗜睡,一样会被人指责。范晔的《后汉书·边韶传》记载:“韶(字孝先)口辩,曾昼日假卧,弟子私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注意哦,边孝先还只是假卧,估计只是简单地撑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就受到弟子们的调侃,求边孝先的心理阴影面积。
白天嗜睡,科学家们、心理学家们、医生们自然会有很专业的,生理心理方面的分析,但是就高中生这一群体而言,原因不言而喻——太累了,白天早起上课累,晚上熬夜写作业更累,所以也就难怪好多同学不用沙发不求床,趴着可以睡,坐着可以睡,甚至站着升个旗,听个报告都能睡了。
做老师的,看到那一双双渴睡人的眼,内心当然是无奈的,是可怜的,是心疼的,如果这时候自己再来一个大大长长的哈欠,简直应了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严重缺觉渴睡的我们,往往在饱受一天的折磨之后,倒床边睡,鼾声立起。用梁实秋在其《雅舍梦忆》提到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劳苦分子,生活简单,日入而息,日出而作,不容易失眠。”我们哪里舍得失眠,巴不得睡觉的时候,“时光时光慢些吧”!
如果把入睡的效率和速度作为衡量幸福的一项指标的话,那么高三党无疑是占据绝对优势的。或许这也就是很多人毕业以后,怀念高三生活的一个重要原因。高三生活三点一线,枯燥乏味,折磨身心,苦不堪言。但是却让人感到格外地充实,这种充实感,往往可以成为避免失眠的利器。
相反,高中毕业后,迈入一座座象牙塔,几年后,从象牙塔迈出社会,接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冲击,则难免心有恐惧,心有挂碍,或者心有忮求,这时候往往就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了。
曾经去玉林交流学习,接待的友人提到她的好闺蜜:“有钱的不得了,却往往在夜里难以成眠。而这两天接待我们一干人等,每天接送奔忙,反而睡得好了。”我们当然知道这是玩笑之言。但多多少少也道出了一点有钱人的睡眠生活,那种我们普罗大众难以想象的生活。
或许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动物,我们一方面希望生活安逸,高枕无忧;但是一旦过上了这种生活,却往往又会陷入更深的困扰,空虚难耐,反而怀念起往昔那些困苦却倍感充实的时光了。
而只有经受过失眠的痛苦,才会明白能够随时随地自然入睡,是一种多么难得的幸福。大学室友郭兄就是这么一个自在洒脱的人。自在洒脱得甚至让人有些嫉妒。
每每与其夜谈,谈兴正浓时,此君如果困意已生,则会中止谈话,“困了,睡。”曾经默数过,从他决意睡觉开始,数十秒钟,再去呼喊他,此君绝对没有回应,可见早已进入梦乡了。
因此,能够随时随地,想睡就睡,是一件多么难得的、幸福的事。“梦中日月长”,有什么能够比得上酣睡一场!当然,如果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估计还是有所收敛的好,毕竟如果自己鼾声大作,那么多多少少是有些不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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