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一棵银杏,已有200多年的历史了,早就成了*保护植物。在我离开故乡前,4个人手拉手才能搂住它。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棵银杏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里,想抹去却怎么也抹不去。是感激它小时候为我遮过风挡过雨,还是怀念那一群小伙伴在树下玩耍的情景,抑或是因为树下有过缥缈的一种懵懂的情愫?
怀着忐忑的心情,迎着初秋的朝阳,踏上故乡的旅途。一路上我沉醉在往昔的回忆中:记得一群小伙伴常常到银杏树下玩,有时候手拉着手围着银杏边唱边跳,有时候分成两组扔沙包或者拔河,还有就是画一个大圆圈,所有小伙伴都不能出圈子,其中一个用围巾把眼睛蒙住,在圈子里用手任意去抓摸其余小伙伴,只要抓到一个他就把蒙住眼的围巾取下,让被抓到的小伙伴蒙住眼睛继续进行。当然还有好多种玩乐方法。
总之,那棵银杏树下就是一个儿童乐园。那时我扎着两条羊角小辫,因为扎的不好看,常常被小伙伴们取笑。有一个伙伴叫小驰他很顽皮,趁我不注意干脆把我辫子上的红绸带扯下了,痛的我坐地就哭,他见我哭连忙说:“别哭别哭,我替你重扎。”结果辫子没扎成,扯得我头皮更疼,我大哭,无奈之下他也往地上一坐,伸出右手说:“小敏,我们俩拉钩吧(表示和好),要不我长大娶你?”我呜咽着狠狠地说:“谁要嫁你,你真坏!”“我说的是真的,小敏你看,这棵银杏可以作证。”一晃很多年过去了,银杏又添加了许多年轮,可小驰娶了别的女孩,我也嫁了别的男孩。谁能作证?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潮湿了眼睛。模糊的视线中终于看到那棵硕大的银杏,心也一下纠了起来。故乡的炊烟依然袅袅升腾,小鸟叽叽喳喳的旋律依旧没变,那些遥远的歌声也仿佛萦绕耳边,但,所有的情愫都成过眼烟云,那颗心已望成莫及,一场旧梦只能深藏心底。
不知银杏又长了多少,也不知小驰变成什么样了。当离那棵银杏100多米远的时候,看见树下有5个人在不停地张望,但分辨不出哪一个是小驰。下车时,5个人一起上前问好,只听其中一个说:“小敏,我欠你一次扎辫子的机会噢,但我想,你一辈子都不需要我扎了,哈哈,说笑呢,别介意啊!”
如果小驰不这样说,我真认不出他了。19年,19年有多大变化谁都可以想象。总之,那张张稚气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再看看那棵银杏,我们6个人手拉手还搂不过来。望眼脚下,纵横交错的根系就像100多岁老人手上的经脉暴露在地面,望眼上去,那银杏叶茂密葱郁,缀满枝桠的银杏果椭圆翠绿。我把脸贴在树干上,仿佛听到了童年时的一些气息,又好像听到那乳白色的血液在有序地向果叶输送营养。是的,它们只有息息相通才不会枯萎,难道感情不是吗?
心想,要是能回到童年的时候啊多好啊。如果能回到童年,我一定会重新选择人生的路。然而,既然选择了,无论是对还是错都要坚强的走下去,哪怕是地狱也要去走一遭,因为,很少有人一生是平坦的。
再次邂逅,使我明白了很多事情。纵使柔情千缕,纵使相思入骨,纵使怀念永远,可很终只能深埋心底,对天长叹。与其是这样,不如敞开胸怀让缕缕情丝,随着流逝的岁月渐渐遗忘,淡淡守住心灵这方尘土,就像那棵银杏世纪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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